9月4日,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维也纳工业大学、IMRA America公司、慕尼黑大学组成的研究团队在《自然》(Nature)正刊上发表题为“钍-229m核异构跃迁和锶-87原子钟的频率比”(Frequency ratio of the Th-229m nuclear isomeric transition and the Sr-87 atomic clock)的研究论文,日照籍学子张传坤博士为论文第一作者兼共同通讯作者,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叶军教授为论文共同通讯作者。这篇论文从投稿到接收仅仅27天,且被选为当期封面论文。
据了解,《自然》是全球顶尖的自然科学学术期刊,自1869年创刊以来,一直是科学界的权威象征。它发表的研究成果涵盖物理、化学、生命科学等领域,影响力巨大。作为科学界的风向标,《自然》不仅引领着学术研究的前沿,其严格的审稿标准也保证了文章的高质量和创新性,使其成为科学家梦寐以求的发表平台。能够在《自然》上发表封面文章,对科学家来说是一种极高的荣誉,也标志着其研究达到了国际顶尖水平。
张传坤等人通过一个定制的频率梳驱动原子核中的跃迁,测得窄钍-229的核跃迁频率为2,020,407,384.335(2) kHz,并且与锶-87原子钟的频率比为4.8(5)。这一结果相比以往的测量精度提高了六个数量级,极大推进了钍-229核时钟的研究。这些工作代表了精密计量学、超快强场物理、核物理和基础物理的融合。
直播日照了解到,今年28岁的张传坤,毕业于莒县一中,2013年通过物理竞赛保送进入清华大学物理系,2017年至今在科罗拉多大学硕博连读。张传坤介绍,他所在学校的院系在原子物理和激光物理方面的研究都是全球顶尖,也和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所等国家实验室有紧密的合作。期间,他加入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叶军教授的科研团队。
一棵参天大树的伊始,往往是由一颗小小的、名为“热爱”的种子萌芽。而滋养张传坤那颗种子的“第一场雨露”,正是源于他的家乡与母校。
“我在家乡学习生活的各个阶段,遇到的各位老师都对我的成长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他们的耐心指导和悉心照顾让我能全面而又健康地发展,也让我在日照度过了非常快乐的少年时光。”张传坤说。
张传坤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本地乡镇就读,当他进入莒县一中学习后,在他的班主任(也是物理老师)刘彦法的影响下对物理学科产生了浓厚兴趣。
当时,莒县一中的侯月映校长专门安排了沈子臣、李桂玉、薛彦学、柳俊龙等教师组成了一个物理竞赛团队,给那些对物理学感兴趣的同学在课余时间进行辅导。张传坤就在其中。“后来,我有幸联系到日照一中的冯立迎老师,冯老师在我高中竞赛期间给了我非常系统的指导,并且把很多知识讲解得生动有趣。冯老师讲的课,我直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张传坤回忆道。
高中时期,正是“种子扎根”的阶段。幸运的是,“千里马”遇上他的“伯乐们”,种子的根系得以向下蔓延、壮硕有力。“后来我在大学和博士期间学到了更多更深奥的知识,这些很大程度上也是基于我中学时在各位老师指导下获得的对物理的直觉和热爱。”张传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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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本身很有趣,这应该是我最大的爱好。”张传坤认为,在科研中求知与探索的过程是非常享受的。
提到这次的研究成果,张传坤介绍,他在叶军院士团队主要负责原子核光学频率钟的研发,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要用到一种非常特殊的激光器——真空紫外光学频率梳。“我在叶老师团队已有的设计上,根据原子核钟的特点对这项激光器技术做了相关的调整和改进。利用这台改进后的激光器,我们实验解决了核钟相关的最主要技术难点。”
经过几年的探索,这项研究成果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自然》杂志的编辑和审稿人将其高度评价为,“让核钟变成现实”,并将其选作当期的杂志封面。
“核钟主要是可以提供一个新型的超级精密的时钟。”张传坤进一步解释,他们的主要目标有两个,一是靠对比精密的原子钟和核钟来精准检验基础物理学的深层理解;另一个是核钟的一些特性使得它可能比传统的原子钟更容易小型化。“我们希望将来可以靠核钟来把实验室里精准的计时技术推广到实际应用中去。现代生活的很多方面都离不开精准的计时,从全球卫星定位到我们日常用的互联网的传输,更精准的时钟都将给这些领域带来新的改变和机会。”
“我刚开始读博士的时候,叶老师就告诉我说,我们团队的工作有两个目标,一是为探索科学真理,二是为服务人类社会。在叶老师的熏陶下,我也以这个作为我人生的目标。”未来,张传坤表示仍然会继续深造,进一步学习一些新的物理技术和知识,希望能在相关科研领域作出更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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