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综艺节目《向往的生活第二季》的成功之道【2】
栏目:文化研究成果 发布时间:2024-06-28

  1.节目定位。尽管《向往的生活第二季》及第一季并未声称与韩国tvN电视台于2014年10月17日播出的《三时三餐》有关联,但通过对这两个节目的形式、内容进行比较,不难看出《向往的生活第二季》是脱胎于《三时三餐》的。但与《三时三餐》将核心放在主持人制作一日三餐的过程所不同的是,《向往的生活第二季》将篇幅更多地放在主持人与嘉宾的互动上,友谊与关爱成为节目的重点。如,第二期嘉宾张杰“做客”蘑菇屋时,主持人何炅和黄磊专程买了一篮子土鸡蛋送给张杰的妻子谢娜以及新出生的双胞胎。再如第八期,主持人捏着嘉宾武大靖的脚踝,感叹运动员的艰辛与不易等等,这些点滴的片段与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面对面聊微信”的场景截然不同,将受众所渴望得到的温情与关怀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不难发现节目组在迎合观众胃口上的用心良苦。

  2.场景设置。节目的创新之处就在于其将场景设置在远离城市喧嚣的青山绿水中,在生活压力小、生活节奏慢的农家小院里自给自足、热情待客。在时长超过80分钟的节目里,大半的时间都是嘉宾与四位主持人一起在院落、田地及鱼塘里共同劳作的情境,好似真的是一家人在热情招待客人,这些“农家乐”元素对于那些生长在城市,远离乡村生活的受众来说,极具新鲜感。而所占篇幅并不多的黄磊的厨艺展示、刘宪华和彭昱畅的屡次出糗、何炅对嘉宾的温情以待都满足了观众对明星在日常生活中的真实情况的幻想,拉近了节目与受众的心理距离,吸引他们观看。

  3.角色设定。整个主持团队是以“家人”的身份经营的,在这个“家庭”中,黄磊及何炅充当了父母的角色,两个儿子分别是刘宪华与彭昱畅,还有宠物小H、小O、彩灯等。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黄磊承担着所有家人和客人的饮食问题,为嘉宾戚薇做熏鱼,为武大靖、韩天宇烤串等等。作为“父亲”,黄磊还肩负着拍板决定“大事儿”的责任,如买煤气灶、向节目组换天然气等。作为一个家庭的粘合剂的“母亲”,何炅一贯给人以热心善良的印象,在节目中,他安慰、拥抱每个人,常常主导着主持人与嘉宾的互动,引发关于工作与人生、友谊与关爱的讨论。作为家庭的活力的代表,“儿子”刘宪华与彭昱畅负责着给家里田地插秧、去鱼塘捕鱼、上山寻找食材等任务。类似于家庭生活,这两个“儿子”常常收到来自“父母”的指导与包容。而作为萌宠的小H、小O、彩灯,则负责了日常劳作生活中的欢乐,小H、小O的打闹、游戏,彩灯或停止不动或到处乱窜的随意性子,都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欢声笑语。

  该节目所有的角色设定、角色职责,都与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一家人的形象基本相符,受众在观看时易产生代入感,使节目所营造出的“家”的温馨氛围更深入人心。

  1.“主导—霸权”式解码。“主导—霸权”式解码,是指受众在编码者的主导符码内进行解码,这是最为理想的、完全不失真的传播模式。编码者选取体现社会主流话语的信息,加工后又以符合受众知识架构、接收习惯的方式进行传播,使得编码和解码之间达到了意义的完全一致性。在《向往的生活第二季》中,编码者所构建的远离尘嚣、归隐田园的状态符合中国自古以来崇尚自然的心理。现代都市快节奏的生活给人们带来了种种物质和精神的压力,编码者所展现出的这种与世无争、悠游自在的生活,有意识地迎合了受众所“向往的”、充满浓浓人情的生活,使得这档节目的受众接受度颇高。

  2.协商式解码。协商式解码是指解码者既不完全接受又不完全反对编码者的立场,双方处于矛盾的协商状态。在《向往的生活第二季》中,编码者打破了综艺节目中快节奏的叙事风格,没有设置各方的矛盾冲突点,和谐共处的情景居多。这对习惯了综艺节目中明星时不时“开撕”、激烈竞争的受众而言不免有些陌生。受众以中立的态度沉默地收看该节目,既不赞扬也不贬低。好像能接受编码者的意图,又好像不能完全理解其意图,作为一个矛盾的立场而存在着。

  3.对抗式解码。对抗式解码是指受众完全明白话语中所隐藏的意义,但却根据自身的知识构架及语境进行解码,使得解码的结果与编码者的意图完全不同。对于一部分受众而言,他们能理解该节目话语中所表达的意义,但他们却用一种相反的方式去解码。尤其是既看过《三时三餐》又看过《向往的生活第二季》的观众,一方面,他们希望《向往的生活第二季》能像《三时三餐》一样,将节目重点放在制作餐食上,省去主持人与嘉宾之间的情感渲染;另一方面,他们希望《向往的生活第二季》能将创新之处更多地体现出来,而不是一味地沿袭韩国综艺节目的套路。因此这些观众无法也不愿接受该节目,他们并不认同编码者所传递出的价值观念、知识构架等方面的内容。

  《向往的生活第二季》是我国目前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慢综艺节目,其对于渴望逃离城市喧嚣的受众而言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深究其成功的原因,我们不难发现,该节目准确把握了人们自古以来希望归隐田园、恬淡生活的心理诉求,以及渴望亲情、友善待人的交往期许,另外,该节目在一定程度上弘扬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自力更生、睦邻友好等,对既有的社会主流价值观起到了积极促进的作用。通过对《向往的生活第二季》的研究与探讨,笔者发现,在传达电视话语时,编码者应清楚地认识,受众在接收话语进行解码的过程中并不是消极被动的,相反,他们是主动的,有些甚至积极发表自己的评论。如果编码者单纯地将自己的知识构架、价值观等主观因素加诸于电视符号之中,而不考虑解码者的背景及语境,那么编码者必然不能实现良好的传播效果。因此,电视节目想要长久地发展下去,必须做好前期调研工作,找准定位,满足受众的需要,倾听受众的声音,不止在节目内容与形式上要有所创新,更重要的是要满足受众的心理诉求,同时,也要传递主流价值,以获得更长久地发展。

  [2] 斯图亚特·霍尔.王广州译.编码、解码[A].罗钢,刘象愚主编.文化研究读本[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348.

  [3] 陈力丹,林羽丰.继承与创新:研读斯图亚特·霍尔代表作《编码/解码》[J].新闻与传播,2014(8).

  [4] 杨博雅.基于编码解码理论的新派婚恋交友节目研究[D].山东大学,2013.

  [5] 涂慧文.基于编码解码理论的城市形象宣传片意义生产研究——以南京城市形象宣传片为例[D].南京师范大学,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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