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长春举行(含全部嘉宾发言和对谈摘要)
栏目:院长论坛 发布时间:2024-08-20

  银河集团网址登录8月29日,第六届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在吉林长春举行。吉林省副省长杨安娣参加论坛并致辞,中宣部电影局常务副局长毛羽在论坛上作主旨发言,中宣部电影局副局长陆亮作总结发言。中国电影资料馆(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馆长(主任)孙向辉主持论坛开幕式。中国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影协分党组书记张宏;吉林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张宝宗、副部长雷振宇,长春市委副书记、宣传部部长赵明等参加论坛。

  此次论坛由国家电影局主办,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承办,吉林省委宣传部(吉林省电影局)和中国长春电影节组委会协办。中宣部各直属单位相关负责同志、各省区市电影主管部门负责同志、各国有和民营电影企业代表、青年创作者代表及专家学者共计200余人参加论坛。

  论坛以“新时代新征程新力量电影和观众在一起”为主题。王宝强、刘晓世、崔睿、邵艺辉、苏亮、申奥、刘循子墨、张吃鱼、戴墨、沙漠、赵霁、谢君伟、邹靖、阎凯等新生代导演,张珂、苏彪等新生代编剧,陈祉希、龚格尔、王奕霖等制片人代表,徐建、李捷、郑志昊、凌律巍、代临艳、张博、曾继媛等电影企业代表,谢瑾、康利、王晔、李子为等创投平台代表在论坛上阐述了各自的成长经验和电影理念。

  傅若清、宁浩、于冬、郭帆、韩延、陈思诚、董成鹏、王长田、路阳、乌尔善、王易冰、张苗、王红卫、饶晓志、尹鸿、皇甫宜川等资深从业者也结合自身的创作和工作经验与电影新力量进行探讨交流,体现了中国电影人薪火相传的优良传统。

  讨论中,论坛嘉宾一致认为:对中国电影而言,新力量强,则电影强;新力量强,则电影事业前程似锦、充满希望。期待中国电影新力量们锐意进取、砥砺前行,在建设电影强国新征程中作出更大贡献。

  党的十八大以来,电影界深入学习贯彻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贯彻落实习关于电影工作的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精神,坚决落实党中央关于电影工作的决策部署,围绕中心、服务大局,脚踏实地、克服困难、砥砺前行,取得了来之不易的成绩。特别是在三年疫情结束后,一大批优秀电影争先上映,不仅创造了今年春节档、暑期档的观影热潮和市场增长,更将全国各地不同年龄的观众重新拉回到影院,再次建构起中国电影与观众的紧密联系。经部领导批准,我们重启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把大家召集起来谈想法、听意见、共讨论,主要目的是面对2035年建成电影强国的宏伟目标,广大电影工作者特别是青年电影工作者如何肩负使命、勇于创新,在增强电影文化影响力中凝聚力量、奋发有为。

  “中国电影新力量”已走过了近10年的历程。十年间,中国电影新力量茁壮成长,宁浩、吴京、管虎、乌尔善、陈思诚、徐峥、韩延、郭帆、薛晓路、路阳、饶晓志、程耳、文牧野、大鹏、田晓鹏、赵霁以及张冀、董润年、陈舒、冉甲男等一大批导演、编剧脱颖而出,创作了大量近年来在市场上获得广泛好评的作品,逐步从中国电影的新力量成长为中国电影的中坚力量。近年来,他们积极参与承担重点影片创作任务,《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我和我的父辈》《金刚川》《流浪地球》《长空之王》《奇迹笨小孩》《热烈》《万里归途》《无名》《穿过寒冬拥抱你》等,以新主流电影的鲜明特色弘扬核心价值观,赢得观众支持和赞誉;他们在多样化的创作中施展才华能力,创新电影艺术表达,创新电影科技运用,《封神》《唐人街探案》《我不是药神》《送你一朵小红花》《刺杀小说家》《长安三万里》《新神榜:杨戬》《深海》《熊出没》等不断丰富电影市场产品供给;他们以自己的创作经验主动培养电影新人,如坏猴子、七印象、壹同制作、梦将军等已组建起了较为成熟的人才发掘培养体系。新力量的出现和成长,带来电影形态、类型与话语方式的新变革,带来电影投融资模式的新尝试,带来媒介融合与人才跨界的新可能,成为中国电影繁荣发展的光荣与梦想,为中国电影的未来积累下了宝贵的资源。

  当前,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正意气风发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2035年建成电影强国的重担和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使命,历史性地落在了年轻一代电影人的肩上。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再来谈论电影新力量,与之前相比又有了更加丰富的内涵:新力量不再是为生存而战,而是要成为讲好中国故事、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新力量;成为完善产业格局、创新发展动能的新力量;成为促进中国电影健康发展、不断进步的新力量;成为改变世界电影一支独大、多样发展影响世界文化的新力量。

  今年以来,电影行业克服了三年疫情带给我们的重大打击,以顽强的生命力重拾发展繁荣的信心。中国电影与中国观众情感联接日益增强,双向奔赴,体现出国产电影高质量发展的成果和中国观众越来越引以为傲的文化自信。成绩面前,我们更应该坚持问题导向,保持清醒头脑,查找不足和差距。为此,我们要认识到:

  电影强国不仅在于银幕有多少、票房有多高,更在于艺术创新的能力、市场拓展的能力、科技运用的能力以及由此产生的电影作品的影响力和电影文化的软实力。电影强国要求电影在社会文化和经济生活中要有足够的引领和带动作用,要彰显理想之美、信仰之美、崇高之美,鼓舞人民朝气蓬勃迈向未来;要对经济社会发展有着强大的拉动作用。而目前,电影创作仍然不能满足观众需求,还不能回馈越来越多的中国电影“自来水们”对优秀电影的期盼;中国电影的制片、发行、放映、售票平台等各环节主要还是依赖影院票房,还不太知道如何把线上线下人流转化为更大的价值,对后产品的开发始终没有找到有效获利的方法;在投融资领域,一方面是投资主体的专业化程度不高,非专业资本进入电影领域,带来了急功近利、粗制滥造的不良趋势,另一方面受经济环境影响,今年投资难、融资难较为突出,资本对电影的热情和信心还需要较长的恢复期。而在这一切的背后,电影创作、电影经济所需的各类人才仍然是制约进步和发展的短板和瓶颈。

  其次,电影强国不能是本土强、海外弱,或者国内好看却走不出去。经过三十年适应市场经济的改革和加入WTO后与美国电影激烈的市场竞争,电影产业终于走上了一条自信发展之路。今年在国产影片与进口电影的竞争中,市场份额超过了80%,在世界电影票房排行榜上,今年中美两国齐头并进,差距已缩小到2亿美元左右,把他国电影远远甩在后面。但这些并没有改变中国电影走出去难的短板。近年来,中国电影海外同步发行放映,更多的观众仍然是华人,难以进入外国主流观众的视野,在全球市场上远没有中国物质产品拥有影响力,这与我们建设电影强国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对此,年轻电影工作者该如何担起肩上的使命?我想借此机会谈几点思考与大家分享。

  第一,走出小我,拥抱时代,讲好中国故事。习深刻指出:“任何一个时代的文艺,只有同国家和民族紧紧维系、休戚与共,才能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站在历史新的起点上,聚焦时代主流,把握时代脉搏,洞察时代气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是中国电影的时代命题和时代使命。我们希望年轻的电影工作者,融入时代洪流,通过电影讲好中国故事,通过电影增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我们希望看到的电影,是在正确价值导向引领下有着精彩故事所支撑的电影,是在面对复杂生活能够准确表现时代希望和人民期待的电影,是在新鲜的创意中能够塑造出经得起时间检验的生动人物形象的电影,是在光影奇观里能够闪烁时代思想光芒的电影。只有这样,青年电影工作者才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拍出的电影才能拥有以文化人的力量,才能够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树立起电影的精神坐标。

  第二,心怀观众,感恩观众,增强电影共鸣能力。当年电影局推出“中国电影新力量”时,还提出了“电影与观众在一起”的口号,并将其作为新力量的鲜明标签,一直延续至今。这是一个倡导,更是一种精神。衷心希望年轻的电影工作者心里装有观众,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拍出的电影能够生动反映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要深刻挖掘人民群众丰富动人的内心世界,要真情描绘人民群众对真善美的价值追求与坚守,使电影与人民的创造实践和思想情感同频共振,真正做到“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电影与观众在一起”还要求我们不断推进深化电影市场改革,全方位满足广大观众的观影需求,建立起电影与观众更为紧密的互动关系。

  第三、立足中国,放眼世界,在开放中成长壮大。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希望年轻的电影工作者秉持开放包容、兼收并蓄的文化传统,构建中国电影叙事体系,以电影的交流交融破解“文明冲突论”,向世界展示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年轻的电影工作者成长于中国改革开放时期,你们有着解决文化差异问题的天然优势。希望你们拍出的电影,拥有中国故事更丰富的世界表达方式,以文化的共通性跨越历史、国情障碍,寻找到能为世界观众所接受的艺术表现形式。也希望年轻的电影工作者,有如华为公司早期在世界开拓市场的拼搏精神,努力建立起畅通有效的海外中国电影发行销售网络,通过市场手段实现国产电影进入海外影院常态化放映。

  第四、群策群力、形成合力,做强电影产业基础。电影是产业链高度发展的经济,创作是龙头,强有力的产业链各环节的相互支撑,才能构建完整的产业格局。目前,电影市场结构性、规则性、观念性的问题依然存在。比如,传统的全院线统一发行方式已不适应广大观众日益个性化的观影需求和多样化的创作格局,必须在分众化、分线型的差异化发行放映模式上实现突破;大片强片扎堆节假日集中上映的现象仍然存在,档期、排片均衡合理的调控机制还未成熟,市场潜力没有得到充分挖掘,必须在周末档的营造和建设上继续下功夫;制片端、市场端票房收益分成比例已经滞后于电影产业发展实际,创作端回血不足,产业链脱节失配,必须在分配领域深入调研,以市场竞争的方式形成更加合理的分配规则;在经济利益的驱策下,偷漏瞒报、盗录盗播现象长期存在,严重干扰中国电影的健康发展,必须进一步加强诚信体系和配套法规的建设。此外,中国电影的科技创新和工业化进程还处于后发位置,实现电影的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任重而道远。这些,同样需要年轻的电影工作者发扬老一辈电影人在绝缝中奋力改革、杀出一条血路的拼搏精神,解决好横在前进之路上的一个又一个难题!

  习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青年强,则国家强。当代中国青年生逢其时,施展才干的舞台无比广阔,实现梦想的前景无比光明广大青年要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怀抱梦想又脚踏实地,敢想敢为又善作善成,立志做有理想、敢担当、能吃苦、肯奋斗的新时代好青年,让青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火热实践中绽放绚丽之花”。对中国电影而言,新力量强,则电影强;新力量强,则电影事业前程似锦,充满希望。让我们锐意进取,砥砺前行,在建设电影强国的新征程中作出更大贡献!

  从小我在家看到了电影《少林寺》,心中就埋下了一个电影梦,有这想法之后,我从来没有放弃过,6岁我就跑少林寺,但发现少林寺只是取景地。之后经过多年习武,我还是十分想拍电影,就在2000年后,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成为了一名“北漂”群众演员。

  群众演员也是演员,对当时的我来说,是非常大的鼓励和肯定,我当时觉得我的电影梦实现了。后来,通过多年的奋斗拼搏,我成为了一个演员,开始尝试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类型,合作过一些非常优秀的导演,也积累了很多拍摄经验和创作灵感。

  我开始有了自己想讲的故事、想表达情绪和想传递的能量,我开始有了拍《八角笼中》的想法。但因为我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其实没有那么成功,所以这次创作就遇到了质疑。但这些质疑也把我倔强的斗争精神激发了起来,在各位好朋友的帮助下,我坚持着把影片拍完,陪着它上映,看着它跟观众见面,取得了目前的成绩。我觉得只要努力,就没有不可能。

  感谢支持我们的每一位观众。未来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推出更多优质作品。我想以后把更多中国电影带向世界,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因为我还年轻,我的路还很长,我有创作的动力和激情,所以我未来有一天肯定能够让世界看到中国电影的新力量。

  我的生活经历决定了我的电影观。我从学电影到完成第一部电影的创作用了22年的时间,就像一段迷茫的旅程,每一天都在摸黑赶路,虽有向前的信念,但没有终点和方向。有一天我的好朋友去世了,关于他的故事和完整剧本我最终只用了14天的时间,而且过程时常动容不已,这就是电影《长空之王》。14天之于22年弹指一挥间,我意识到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深层次的交流和生命体验远胜于刻意的观察和接近。

  诚实的创作态度也至关重要,要真诚的批判和赞美,要有历史和社会的责任感,要有正确的价值观输出,这种价值观的正确性往往超越肤色和人种、民族和国家的界限,是人类普遍的性情。

  有人说电影不批判就失去存在的意义,我本人不太赞同,赞美是丑陋的对比,苏联的好人文学,对社会进步起到过不可磨灭的作用,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在人类的群星中闪耀,鞭辟入里的批判对人类文明和社会的进步有着不可磨灭的力量和作用,但私愤式的表达会显得心胸狭隘鼠目寸光,电影是公共文化产品,不是泄愤和自私表达的工具,要对你要分享的对象负责,给人生命的感悟,获得生的力量和勇气。

  我认为,艺术创作行为本质上都是一种“精神还乡”。真实的感受和对世界和未来的美好愿景都可以通过电影来实现,这就是电影区别于其他艺术的独特魅力。

  我理想中的电影需要具备的第一点特质是社会性。电影人有着不同于其他行业工作者的特殊使命,因为每一部电影,你都有机会为一种群体发声,他们因为自身境遇的束缚,身份的边缘或低微,没办法将自己的感受传播出去,我们电影人就有责任为他们发声。观众听到了、看到了。那么这个群体的遭遇和感受就会被放大,会引发更多的人去关注。

  我们在制作《消失的她》的时候,首先关注的就是这部电影在探讨一个什么话题。我们想通过这个故事传达给观众一些正面的能量:关心你身边的另一半,关注他的需求,理解他的难处,不要疏于沟通,不要作茧自缚等等。

  我理想中的电影需要具备的第二点是商业性。观众爱看、喜欢看、都来看,是电影最好的归宿。

  既然希望观众们走进影院来看电影,那电影就需要具备必须在电影院观看的特质。依旧拿《消失的她》举例,除去故事和文本之外,我们在影片的观赏性上下了很多功夫。无论是前期华丽复杂的置景,高饱和色彩的选用,还是节奏紧凑的剪辑,夸张极致的配乐,我们都在努力去为观众呈现一场身临其境的视听盛宴。

  我们希望能给予观众过目不忘、耳目一新、有冲击力的感受。电影是关于瞬间的,时过境迁,观众们记不住看过的电影的每一个片段、情节,但他们能记住卧虎藏龙里的竹海,盗梦空间里的折叠城市,我们也希望他们能记住《消失的她》里的海底星空。

  我理想中的电影,首先是自由的、多样的、不拘一格、不固步自封、不必瞻前顾后、不必提心吊胆、勇于创新、勇于突破的。不管是商业片、还是艺术片、作者电影、纪录片等都应该有生存空间,百花齐放,各取所需。

  仰赖于叙事套路和惯例的商业片应该在套路中寻找新的变奏和新的语汇。当下融合现实主义兼具话题性和社会情绪的商业片就是一种新尝试,而我们的现实社会本就是源源不断可挖掘的宝库,不管是深度还是广度,各个阶层各个领域上,总是有让人焦虑、兴奋和好奇的议题,从而保障创作者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各种类型化风格化的尝试。

  艺术电影则要更大胆的反叛常规和套路,在电影本体上寻求突破,在哲学观和意义层面探讨新的问题,抓取当下的人的生存状态,揭露生活的复杂和多元,反映时代风貌和人类处境永恒的困境。

  我理想中的电影应该是在虚幻的世界里流露真情实感。电影并不负责创造真实,只需要营造真实的感觉。故事是物质现实的复原,但不是物质现实,电影看上去的“真实”是经过精心加工和逻辑编排的真实。逻辑没编好,会让觉得不“真实”,但其实真不真的背后核心都是编。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常常是没有逻辑的,或者其中逻辑难以编排进两个小时里。但情感应该是真实的,也只有真实才能打动人。

  我理想中的电影更应该是具备原创性的,也是创作者基本的骨气和态度,不拾人牙慧,不人云亦云、不重蹈覆辙。在人类故事早已被讲尽难有突破的时代,我们更应该鼓励和珍惜原创性,这是一条更艰难更孤独更值得尊敬的路。

  在我艺考的时候,遇到的一位老师跟我讲,其实考试没有那么复杂,你只需要学会写好一篇文章,可以写你爸爸,也可以写你妈妈或者写你最好的朋友,但是有一个铁打的要求,它必须出自你的生活、你的情感。

  其实在拍摄《学爸》这个电影之前,我写了很多的故事,最终只有《学爸》能让我愿意花费几年的时间。我感觉我好像必须要对一个群体或者事情抱有自强的同理心和共情力,我才能够坦然面对自己。

  在《学爸》路演结束回家的路上,我一路非常难过,因为这一路我看到了太多的家长在倾诉他们自己的故事,有很多家长也会流泪问,为人父母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样才能撑下去?

  其实我很想为他们做点事情,但是我明白,电影无法解决他们生活中实际问题。看完电影,他们还是要面对生活中的艰难困苦,继续做一个辛苦的赶路人。但我希望这部影片能在他们心里保留一定的触动和影响,哪怕微不足道,这是我进行电影创作最本质的初衷。

  在我个人创作的道路上,我希望能够做得更长久一些,我也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创作会枯竭。我觉得因为生活永远在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可以持续深挖的方向,只要对生活、对时代依然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能真正去想那些前来观看我们电影的观众生活里的渴望和缺失,我觉得创作永远都会是新鲜和丰富的。

  对谈环节中,傅若清对5位新导演的发言感触很深,他表示,5位导演都非常真诚,“他们在自身的创作过程中,既尊重市场、尊重创作规律,同时也发挥着对电影的不同理解和追求。这5位导演都是年轻导演里比较成功的,从王宝强导演一路走来的执着,到刘晓世导演对航空科幻的热爱,邵艺辉导演对上海城市的理解等等,其他导演的发言也都非常真诚。”

  宁浩参加过首届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回顾过去,宁浩笑言,十年前时在组织新力量时说,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家的议题基本也围绕怎么能够“骗到投资”,怎么样能够在可控的范围内拍一个小电影等等,比较务实。“现在来看,新力量这件事情已经做大了,有很多人已经不好拿简单的新力量来定论,郭帆、申奥都是新生力量,贡献了很多票房,他们也都经历了很多探索任务和挑战,在今年论坛上,能看到新力量的坚实成长,中坚力量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开始进入了新力量的讨论议题。

  “我没有在学院专业学习电影的经历,创作更多是来源于生活,生活中的成长和自己合作的导演比较多,无论创造什么样的风格类型,最重要的是要用心,让观众感受到真诚和相信的力量。”王宝强在对谈中表示,对于创作者而言,积累很重要,不管是当演员还是当导演,都要多尝试多积累,“创作来源于生活的真实性,生活的真实性又要有自己的创作性。”

  《八角笼中》就是王宝强的一次尝试,“《八角笼中》很实,又不能太过于实,因为有电影艺术表达的东西,所以我想创作一个既有商业节奏性、共情和情绪状态的节奏感,有艺术的表达,但是又让观众容易懂你表达的东西。”王宝强说,“我以前不想演重复的角色,想让观众有新鲜感,这样的人物有可看性,作为导演未来的创作也是这样。”

  刘晓世是学电影出身,但他坦言过去很多年都离电影非常远,“偶尔和宁浩导演接触一下,才有机会接触电影人,我更多接触科学家、军人,包括我以后想要拍的东西还是和过15年积累的认知和体验有关。”

  刘晓世喜欢科技、航空航天、星际旅游、人工智能等和电影无关但在日常工作中会经常接触到相关的话题,“我平时大量的阅读和体验都和这些概念有关系,幸运的是我可以把日常生活中的爱好和电影结合,拍成电影的内容。”

  崔睿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孩子,在国内成长20年,到国外去学习电影,参与电影工作十年后又回到国内,拍成自己的处女作《消失的她》。在对谈中,崔睿表示,在电影工业化中,大家更多去关注的,往往是电影精良的制作,精致的画面,但工业化更核心的点是创新的规模化,能够持续不断地创作出好的类型片剧本。“这就需要我们从业者,导演、编剧更多地投入自己热爱的类型创作,我也会继续努力,在前辈的指点下持续创作,希望中国电影也可以在更多海外主流影院上映,被更多的观众看到。”

  邵艺辉在对谈中为编剧发声,她表示:“我在拍电影之前很多年都是做编剧,发现很多投资方不尊重编剧,尤其是年轻编剧,有的影视公司会说,因为你年轻没有作品,所以你不能有这个署名,或者钱很少,但如果没有第一部,他们就永远不会有作品和署名。”她呼吁给予编剧群体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苏亮对今年暑期档的多部影片都印象深刻,他在发言中表示,今年暑期看到《封神第一部》《八角笼中》,对包括乌尔善导演、王宝强导演充满敬意,他们这样的创作者在这个时代还选择这种方式和态度,我希望这样的电影创作者再多一些。”

  苏亮还说,春节期间看《流浪地球2》时就在思考,同样大家都是过几年的时间,每天吃饭睡觉,为什么郭帆导演就改变这么大,“我希望这样的电影人能再多一些,能坚持下去,给我们这些新导演一个很好的引领。”

  在给青年导演寄语环节,宁浩笑言,还需要提希望的导演就不要做导演了,“他们肯定都自己特别有力量,有冲劲,按自己喜欢的东西做就行了。”

  傅若清则希望青年创作者加强和产业链其他环节的沟通。他表示,每一个成功的导演有一个特别共性的东西,就是和投资人、发行人有充分的沟通,在创作端和投资人有充分的沟通,会让创作更有力量,在宣发过程中更好和宣发沟通,会让影片在市场上有更出色的表现。“一个好的导演,一定不能固步自封,而是应增强沟通,和上端的投资、下端的市场宣发都要有充分的沟通,大家相互理解、相互促进,一个影片才能够真正在市场上得到认可和取得成功。”

  作为一名电影人,我认为自己不仅是在从事一项梦想和崇高的职业,更幸运的是我能够借助一种文化现象、视听艺术和多元视角去参与和展示与这个时代休戚与共的社会主体价值,去呈现中国文化的价值与聚合力,去共享心灵和情感不变的家国情怀。

  同时我也注意文艺创作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只有深深融入人民的生活,关注普通人的生活和感受、梦想和希望、拥有和失去,关注人民群众生活的切实体会,才能让更多观众在电影中找到启迪,从精神生活中获得教育。

  《受益人》之后,我创作了多部电影剧本,均是以社会宣传类素材真实人物为依据,最终选择了我认为是能完成自我表达和社会意义的电信网络诈骗平台相关案例,拍摄了电影《孤注一掷》。

  在这个项目创作初期,除了监制宁浩外,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部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作品。我们共同的认知是遭遇电信网络诈骗的是小众,被骗为境外务工、受害者变为加害者的刑犯的案例,对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而言更是寥寥无几。我们对所谓的制裁不力丝毫没有概念,有的只是对此类犯罪的深恶痛绝,对受害者群体的共情和对广大干警的崇高敬意。

  正是出于对市场前景未知,我们不得不一再压缩制作成本,反复游说演员加盟,督促各部门磨合协作,才可以在合理规模下进行拍摄。

  影片在上映后,取得了意料之外的好成绩,我深知这是在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同时来自观众的批评,我也一一阅读深深自省,并会在后续工作中修正。祝愿我们中国电影新力量彼此帮助,中国电影行业蓬勃发展、灿烂飞扬。

  在我的电影中,人物永远是第一位的,也永远是人物去推动故事的。电影中的一切镜头,技法,光影色彩,剧作中的一切美妙瞬间,都应该是人物本身赋予的,只是通过创造者的手实现出来。

  我喜欢去观察人的多面性,所以我喜欢去思考角色人性的多面性,而通过电影人物我也希望能影响现实中的人。我想多给观众展现一些人性的多面,会让大家更能代入到那个真正的自己。当走出电影院,回到现实中对别人、对自己也能多出一些思考的空间。

  我相信人性的复杂,但也相信人性本善。一部电影也许没法改变一个人,但我只是想让人看过我的电影后,随后的生活中想要对别人恶语相向或者想要去伤害别人前,能有一丝犹豫和动摇,我就非常满足。

  我一直认为我们和观众是平等的,我不会去仰望或者俯视观众。我认为看电影是创作者和观众之间的探讨。我的创作之路是从网剧开始的,每次上传剧集的进度条快接近百分之百前,我都会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在上线的一瞬间,观众的嬉笑怒骂马上就会尽收眼底。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学会了创作者要真诚,别跟观众耍心眼,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认为创作者,无论是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等等,都应珍视手上那份可以感染别人的力量,可以高估、可以低估,只是不要忽略,不要忘记。电影是让人能敞开心扉的东西,我每次和伙伴们说到这句话时都会感觉很亲切,这也是我拍电影的意义。

  近年来,《夏洛特烦恼》《你好,李焕英》等喜剧电影在国内市场上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作为深受国人喜爱的类型,中国喜剧电影不仅有着丰富的创意和独特的笑点,更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但目前在国际市场上,我们似乎还没有找到与全球观众心灵深处的共鸣点。

  那么,如何找到这个共鸣点?如何使中国的喜剧电影真正“走出去”,我的答案是:跨界与创新。

  跨界与创新,意味着将不同类型的题材、元素进行创造性地融合,而喜剧在这方面具备先天的优势,喜剧可以充当所有类型的调味剂,尤其是喜剧与科幻的跨界结合。《星球大战》中的C-3PO和R2D2,《星际穿越》中的互动机器人(塔斯)TARS都用他们特有的幽默感为史诗般的故事增添了不少趣味。

  那么,当中国喜剧元素遇到现代科技,当东方哲学融入宇宙探索,我们能创造出怎样独特而又全球化的喜剧作品?

  当然,面对“大胆走出去”这样的课题,以《独行月球》的海外票房成绩显然只做到了“大胆”,但我始终坚信,中国喜剧文化是深厚、丰富的,它代表了中华民族对生活的态度、对社会的思考、对历史的总结。

  中国电影走出去不仅需要更高质量的制作,还需要寻找与全球观众的共鸣点,而喜剧是最好的共鸣,因为语言也许有地域的限制,但笑声则是全球通用的语言。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守初心,勇于跨界,大胆创新,中国的喜剧电影一定能够在全球范围内放声大笑。

  讲好故事是制作一部电影的金字塔底。我认为,好故事首先应该扎根现实、贴近生活、关注人民。作为创作者我们有责任将创作视角投向人民的市井生活,展现最真实的人、最生动的情感,触动观众心灵。其次,电影创作与时代紧密相连。作为创作者我们应该将人物的个体命运变迁放置在时代背景中,展现时代赋予的精神气度与风貌。再次,电影创作应当展现中国特征,讲好中国故事。作为电影创作者,我们应该以此为土壤,将文化融入到作品之中。最后,作为创作者我们应该不断创新,满足观众的期待视野。电影不应该一成不变,创作者也不能墨守陈规,要勇于在题材、类型、内容以及形式上大胆突破。

  创作者在电影创作中也应考虑将工业和美学相结合。首先应该拥抱工业和科技。我们应该利用好工具为创作服务,让我们的电影制作规范化、流程化,最终达到工业化的理想状态,从而作为创作者也能够专注内容创作本身。其次,我们可以尝试系列化探索,打造品牌效应。但这绝并不意味着模仿和重复,而是在相同的品牌之下创造一脉相承却又耳目一新的内容。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电影市场改变了,观众的审美品味也改变了,市场出现了新的美学原则。主流观众在网络、游戏的影响下长大,审美趣味偏向娱乐性,作为创作者我们应该走近他们、了解他们。而面对未知的未来,创作者首先应该坚定文化自信,建立起对中国电影的热情和信心,并通过作品感染观众,让观众们走进影院、留在影院。

  我觉得电影改变了我的人生。从小上学时候的一些经历影响了我的创作观,让我始终对人保持好奇,我也很想探寻一件事情的发生是由多少人性的暗流汇合而成。电影作品中总在传递希望,但我们那个美好的世界在哪?

  考上电影学院后,就像鱼游进了海洋,我其实始终觉得我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是在学校里看到了老师们师哥师姐们去做了表率,给了我勇气,让我知道面对困惑你要选择坚持,面对不公你要选择正义,面对理想要付出努力等等。

  我常常感觉是作品牵着我前进拍,一部作品需要耗费非常长的时间,上下求索,而当你全部完成的时候,我会感觉作品始终在你的人生阶段在等着你,它也从来不引导,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你。

  通过终点线的时候,我的人生就会有另一种理解和体会,我也特别感谢电影,如果没有电影,我的人生必定是混的。

  电影给了我人生坐标。我现在可以回想起来10年前我拍了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在哪拍的,和谁一起,甚至时间都有记忆的味道,从业至今我拍了一部网剧和一部电影,分别关于友情和爱情,然后接下来我想再拍一部关于亲情的电影,我会继续带着初心去创作,我还想拍更多题材类型电影。

  今天后面这个背景板,这些登山者其实我觉得都是电影人,也是一些新力量,我觉得我们都是登山人,带着火种勇攀高峰。

  “2016年,也是在长春,也是一批新导演,也是这样的场景大家分享创作,提出了‘质量是生命线’的长春共识。”于冬回忆起第二届中国电音新力量论坛恍如昨日,他在对谈中表示,今年的暑期档给了电影行业很多启发,在这样的新背景下举行新力量论坛意义非凡,为今后的电影创作提供了很重要的启迪,”我们也在看每一天观众的变化,思考怎么面对今天观众的观影需求,我非常寄希望于年轻导演能够拿出你们充满诚意的电影作品来面对今天的观众,我们也会继续支持你们。”

  郭帆在论坛上分享了《流浪地球2》走出去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们当时联系北美、欧洲、东南亚的发行商,想摸索出中国电影真正走出去的路径,和欧洲的一个发行商沟通发行时,他提出《流浪地球2》能不能把“2”去掉,因为欧洲这边的观众不知道“1”是什么,我说为了发行,我们也可以考虑。然后他又说能不能把中文去掉,中文没有必要,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我问他,如果按照你整套逻辑,把所有关于中国的元素都拿掉,就说是好莱坞电影更好,他说对,是好莱坞电影那就给更好卖了,我们就‘非常成功地谈崩了‘。”

  之后郭帆反思了这个过程,他觉得这也许可以变成一个课题,“我们到底想传递什么样的电影,我们想传递什么样的价值观,怎么能够让别人听懂,这是未来在我们去做海外发行、海外宣传时的一个痛点,我们要想办法把这个沟通的问题解决掉。”

  “创作者要时刻保持自省,观众是最好的镜子,能帮我们找出创作中的不足,同时也能检验我们的创作是否脱离了生活、脱离的时代。”韩延在对谈中表示,“我们要审慎地进行创作,珍惜那些坐在影院里支持中国电影的观众。”

  申奥执导的影片《孤注一掷》票房刚刚突破34亿元,他在对谈中坦言,大家在审视电影时标准变得越来越狭隘和单一。申奥表示,“大家往往觉得,票房成功就是一种莫大的成功,这对我来说很困扰的,我觉得我人生的未来每一步可能都是下坡路,目前的这种评价体系,我觉得可能是过于单薄了,在这种评价体系之内,包括算账、演员的选择都要围绕这个标准去执行,这是给我最大的困惑。”他认为,电影还有很多值得探索的维度,从电影本体、从社会价值上都有很丰富的维度,“我希望电影人可以凝聚一股力量,去拓宽这个维度,让我们的观众、影迷、影评人、电影从业者把评价电影的标准变得更饱满。

  刘循子墨在发言中表示,希望电影投资方能敞开心扉接受一些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去真正和观众和创造者共振一些东西。他说:“投资肯定需要有算计的东西在,但是很多东西算不出来的,申奥讲他的电影在上映之前大家并没有觉得票房会很高,但现在呈现的效果很好,我当时的片子都说题材不合适没有市场,但是上映后观众也很喜欢,所以我觉得,真诚很重要,要真诚地面对创作者、观众和剧本。”

  作为新导演,张吃鱼希望能从一些小处着手,一点点提高作品的容错率。他表示,电影工业化不单单只是把工种做得更细分、把规模做得更大,在一些日常的行为规范上也要注意。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我希望能够工作6天,休息1天,因为目前剧组拍摄连干五六个月一天不休,我觉得非常影响质量。我现在对于开机心里有很大的负担,开机之前能够非常冷静客观,或者尽量做到判断这个作品怎么一步一步变得更好,但是开机,连续工作三四个月以后,每天只想着怎么完成。乌尔善的导演剧组可以正常上下班,我特别羡慕,我希望能先做到干6天休1天。”

  《误杀2》给了戴墨一些创作经验,他表示前期准备工作很重要,“我拍摄的时候非常顺利,是因为我有足够长的前期准备时间,我觉得前期准备,对于年轻创作者来说很重要。去年拍新作品《三大队》,准备时间短了不少,我发现经历过一次对电影的重新认识之后,可能有一些东西是不由得长在你身上的,现在我觉得想学的东西特别多。”

  沙漠认为,青年创作者一定要拍出带有新意的作品。“立意、演员阵容或是表达题材,哪方面都可以,电影创作是漫长的过程,今年跟风照着来一个,三年以后风向都变了,观众口味也变了,再去上映时很多东西就晚了。”他认为电影创作者要有一点探索者的精神,即使这一刻不被别人看好,但是内心要无比坚定,要坚持到作品完成被观众看到的那一天。”

  作为一个文艺创作者,我们的创作并不是无源之水,而是要有源头的,源头来自于国内外千百年来经典的文艺作品,从古希腊神话到后现代艺术,其中也包括中国历史,尤其是从1840年到现在的近现代史。

  如果你对近百年中国史有充足的认知,你会发现它存在着历史的必然性。就是什么人能救中国,什么主义能救中国,诠释过往,印证当下,昭示未来。当你真正“明史知理”时,就会有一种高度的创作自信,再从理性基础上生发出艺术虚构和表达,就做到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结合。

  比如我之前创作的电影《革命者》,人物传记片不好写,但是当我读完近千万字关于李大钊同志的资料,我被深深震撼了,他的人生所涉及历史事件之多之广,对后世中国政治影响之大,真的是国士无双,千古奇人。于是我们提炼出了两个最重要的创作锚点“现代电影时空交错式叙事”、台词“我相信”。前者是把李大钊和1917到1927这十年的中国历史中的人和事交织,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叙事奇观。后者则是用一句振聋发聩的台词概括了李大钊同志最伟大的革命成就,那就是他自己相信能够救中国,就会努力让他人也相信,于是相信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他的预言成真。

  我认为技术本身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一方面你应该提高技术不断的去跟国际接轨,而不是固步自封。第二是我们要让自己的技术跟年轻受众接轨,而不是去做老掉牙的表达。写观众喜闻乐见的电影,同时具有一定的引领性和探索性,这是我觉得当下文艺工作者应该重视的问题。

  作为编剧,我非常珍惜能将文字变成影像的权利,所以我的电影观,并非是一种观点,而是两种心情。心情之一叫做感恩,是电影,让一个小镇青年得以在北京安家落户;也是电影,像头强壮的犀牛一般,将我冲破,让内心那个自卑而封闭的孩子得以伸出小手,与亿万观众勇敢地击掌,曼妙着共鸣。

  心情之二叫做惶恐,对我而言,这种把文字变成影像的机会,是脆弱的、流动的。这些年来,中国电影发展的迅猛有目共睹。市场、观众、创作者们都在这种迅猛中变化着、进步着、蜕变着。我深知,作为创作者,稍有懈怠或傲慢,哪怕你在年纪上还能被称之为新力量,但你手中的光影之笔,仍会被无情夺走。

  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疫情期间的困难。而疫情过后,我们又成为所有行业里先站起来的那一个,观众回来了,他们关掉抖音,来到影院,像老朋友们一样再次与我们相拥。三年内,电影的伏与起、脆弱和坚强、颓废与骄傲,更加让我觉得,不论是新力量,还是中坚力量,应该保持这份感恩与惶恐。

  作为一个电影新人,我对这次演讲机会,也是感恩并惶恐的,因为我怕说得不好,说得不对,说得不如他人,但今天来到现场,看到我的前后左右,坐着的,都是我平时如此喜爱和尊重的导演们。我才明白,自己的肩上,是有责任的。

  所以未来,我也将打破自己的局促,在努力搞创作的同时,尽可能地不辱中国电影新力量之名,尽自己的力量,像各位前辈一样,为这项迷人的事业多贡献、勤燃烧。

  我始终认为,我们所从事着的是极为浪漫的事业,我们参与编织了一个个最为波澜壮阔的梦境,也与最广泛的观众产生着深切的共鸣与联结。过去的数十年中,中国电影市场佳片频出,其中既有充满现实主义意味的类型佳作,亦有充满想象力的视效大片。我们在电影工业的创新之路上精益求精,只为了不辜负每个观众心底的期待。

  而我作为制片人,也有幸参与了中国电影这十年,我所参与以及负责投资制作的电影项目,累计为电影市场贡献了超过两百亿元票房,这是我的荣耀,亦是我的幸运。

  我一腔热血决心从演员转行成为制片人,从台前走到幕后。一直以来,我都不停地想要尝试新的东西,并用一部一部电影去摸索出属于这个行业的奥义。

  从2012年的《泰囧》到今年暑期档热映中的《热烈》,我一直相信,勇敢的人会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奖励,心怀对电影的爱便不会畏惧失败。在我看来,不是每个作品我们都需要追话题、“圈阵地”,所以,我始终在尝试着更多旁人看起来“不可能”的故事,陪伴着一个又一个的导演成长,打破窠臼与常规,尽可能地挑战更多的题材、选择与可能性。

  在累月经年的积累中,我们已经逐渐摸索出了市场的偏好与风向,我们要做市场喜欢的东西,但我们不能只做市场喜欢的东西。我一直认为,我们爱电影,要大于爱电影带给我们的其它结果。在我心中,不断追求上限是电影最迷人的部分,不要忘记,我们当初都是蒙受光影魅力,感召而来的。

  2015年,在郭帆导演的支持下,我有幸参与了科幻电影《流浪地球》的创作。

  那是我第一次做制片人,而“做科幻”对于我们这支年轻的创作团队来说,也是第一次。在导演的带领下,剧组主创从中国人对土地的深厚情感入手,感受中华文明与世界各文明共为一体的理念,创作方向逐渐清晰。影片最终于2019年大年初一与全国观众见面,观众给予了我们巨大的宽容和鼓励,影片取得了一些成绩。我心中深怀感激之情。

  为了更好地服务观众,在电影上映后的六个月,郭帆导演再次组织观影问卷调研,了解观众需求。我们发现:在多样化的娱乐方式冲击下,观众的信息消化能力迅速提升,更加偏好快节奏、高信息密度的影片。于是,创作团队总结过去摄制过程中的经验教训,以观众的期待为目标,投入《流浪地球2》的创作。

  2023年大年初一,《流浪地球2》同时在全球9个国家同步上映,截至目前,已经陆续在全球38个国家和地区上映,全球票房突破6.03亿美元,下一步计划将欧洲、日本等地的上映。

  通过在海外的现场交流,我感受到“科幻”是新时代下跨越文化差异的“通用语言”,科技进步是全人类共同的美好愿望。《流浪地球2》引起了世界各国观众对共同未来的思考。

  对共同未来的思考,也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保持对人工智能的理解和使用领先,将有助于电影产业的安全发展。我将与创作团队一起努力探索,为解决制约电影业高质量发展的难点、痛点和堵点贡献力量。

  今年暑期档,有近5亿人次观众走进影院观影,其中我们欣喜地发现有非常多高频观影用户的回归,也看到了多人结伴观影以及“二刷”“三刷”人数的提升。

  比如电影《消失的她》,我们看到有大量女性观众结伴走进影院观影。我们也看到《长安三万里》三人以上组团观影的比例达到了18.9%,大批家庭用户选择带着孩子去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包括正在热映的《孤注一掷》《热烈》等影片,越来越多的观众在社会议题的带领下进行评论,暑期档市场的成功也是电影口碑能够破圈的成功。

  电影观众越来越热情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审慎,我们看到今年暑期的爆款电影,其实在映前起势并不凶猛,但随着点映和上映,口碑铺开,一部连续多个周末实现票房“逆跌”和“破圈”。

  在暑期档电影的宣发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已经不再轻信个别KOL(意见领袖)、大号的推荐,反而更是关注评分和评论,而且也更加深入地参与到了电影的口碑传播过程中,成为了电影宣发的组成部分。

  今天论坛的主题是“电影和观众在一起”,我们认为电影宣发和观众的结合越来越紧密,我们在宣发思路上也进行了更新和升级,希望能够持续发起观众的力量,带动更广泛的观众共创,在拓展商业价值的同时也能更好地承担社会责任,好电影、好宣发、好观众三位一体携手共进。

  自2023年年初,从春节档一路到暑期档,我们有幸见证了中国电影市场的繁荣,无论是票房200亿暑期的历史新高,还是连续69天破亿的亮眼成绩,都值得我们去欢呼。标志着在全体电影行业同仁的共同努力下,市场持续提振,老百姓的观影热情持续高涨,我们正朝着周周有新片、周末也成长的美好愿景更近了一步。

  除了电影大盘市场的一片向好,电影的宣发也在悄悄发生变化。数据显示,今年整体影片的质量过硬,具有长线优势,从宣发视角来看,宣发周期在拉长,尤其映后的长线宣发能力,长线口碑发酵,长线话题营销,长线的精准发行,成为了电影总票房落点的关键要素。

  市场繁荣的背后有赖于优质影片层出不穷,也离不开电影市场的进一步成熟,宣发模式整体升级,新形势下对每一位电影从业者来说机遇与挑战并存,提供差异化、升级化的宣发能力势在必行。猫眼的宣发服务通过近两年的夯实成长,在行业伙伴的信任与鼓励中,通过过去若干个档期,尤其是今年暑期档宝贵的硬仗实战,我们也收获颇丰,取得了一些提升。

  目前我们可以做到在同档期为不同类型的影片提供更加专业精准的服务,并持续深耕。猫眼宣发业务经历了多个成长的阶段,由单一主发业务逐步发展到今天模块化和专业化的矩阵化宣发。我们非常有信心迎接更多的挑战,甚至包括上午郭帆导演提到,人工智能也是我们的宣发团队一直在思考探索和尝试的方向,我们将继续保持学习心态,响应市场变化,紧随行业步伐,迎接美好明天。

  近年中国电影市场变化幅度大、频次高,不断呈现新特点,所谓的经验不断被打破。在变化中如何应对挑战,需要定力、需要坚守、需要专业。

  联瑞参与宣发的影片类型多样,面对的市场环境也各不相同,我们所理解的底层逻辑共性是:要坚守主流价值观取向与市场反馈的和谐共鸣。读懂作品内容和内容所承载的价值观,看懂市场数据背后的真人。辨别并筛选出电影作品中真善美的闪光点,精准地找到对应人群,理解他们的观影需求,实现双向奔赴和情绪共振,进行多轮次有效传播。

  在实践中,我们坚信好作品会说话,并围绕电影本体做好发行营销工作,用专业策略传播正向口碑,不盲目追求超越电影本体的形式感和变形动作,防止反噬。我们坚持共生共赢。让宣发工作不是单行线的“中介”,而是电影相关各环节的循环互动,要加强与产业链各环节的交流互动,实现电影生态良性生长、行业合作共赢。

  联瑞向内容研发制作转型有如会:始终关注普通人,始终相信美好和温暖的力量。联瑞近年出品作品,以现实题材居多。从出发点来说,我们力求普通人视角、立足当下、贴近时代、沉浸现实,不回避现实生活的矛盾,但是强调落点的温暖与美好。

  我们以市场洞察和宣发执行见长,但联瑞主业不是创作。我们愿意用专业经验和资源,为创作者打好辅助,希望能做好优秀创作者和新生创作力量的服务型队友,为催生好作品贡献力量。

  张珂在对谈中介绍了创作中会经常问自己的三个问题,有没有用电影的规律进行创作?是不是在讲普通人的故事?是否具备能和观众共情的情感力量?“如果这三个都没有,我觉得这个电影就是不好的。”他还表示,真正好看的电影是写人的故事,有文学和戏剧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东西做出来,观众才愿意花钱看,而不是被束之高阁。

  在今年暑期,随着《热烈》的路演,苏彪和观众进行了多次近距离接触,苏彪坦言,“观察他们是我今年最幸福的一件事。”他在对谈中表示,暑期档观众有5亿,很难一一描述勾勒和总结他们,特别是年轻观众,这些年他们的想法和认知出现变化很大,我觉得创作者要加强学习,要在思路上去接近观众,而不是揣度他们的内心,“我们要和观众一起去进步,一起去玩起来,把真心交付给他们。”

  陈祉希分享了和创作者合作的心得。她表示,在电影创作上,大家观点不一样很正常,“我们更多去求和,经常也会做一些调研,我们共同有一个群,我们遇到一个问题时,我们会把问题抛进群里,20多个群成员中有90后、00后,看看大家的判断是什么,我们电影要面向观众,我们就要听到更多声音,在这些声音里总结正确的声音。”

  龚格尔则结合《流浪地球》系列介绍了中国电影“走出去”的情况。他表示,《流浪地球》时没有海外发行的预期,只是在北美澳新做了发行,其他地区上了流媒体。《流浪地球2》发行过程中,在同步上映时做到了北美澳新,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全球上映过程中,不同地方的需求给了龚格尔很多经验,“各个地区的发行策略和需求不同,比如我们在日本的发行需要一年之前就定档期,上映就要2023年底或2024年,我们切身感受到了每一个地区观众对于同样一部电影的眼光有多么不同。”他表示,接下来如果继续考虑后面的国际发行,需建立更专业的团队,搜集和整理各个地区的发行诉求和细节、市场的特点等等,“我们需要在发行前半年,甚至一年就要同步准备相应物料,否则就会有时间上的忧虑。”

  代临艳、张博、曾继媛三位宣发企业代表也在对谈中进行了分享。代临艳坦言,宣发工作只是尽到一些锦上添花的绵薄之力,更多要靠电影本身的吸引力和感召力,“我们有的只是平台积累的经验、用户购票行为和数据,能够快速在不同的项目滚动过程中迭代的打法,实践中更多还是要有赖于本体内容,以及我们主创团队的真诚和开放,一起把电影口碑做出去。”

  张博认为宣发的前提是认知,她表示:“认知是一切宣发的起点,包括类型认知、题材认知、受众认知等等,这个起点一旦达成共识之后,接下来第二次就要思考基于这样的认知,档期策略如何定等等,认知之下就是整个大策略,档期策略、宣发策略,下面就是举措层,就是节奏、宣传点位的权重等等,这是逐层去拆解的过程。”

  曾继媛在发言中分享了和成熟导演以及新导演的合作经验。她表示,成熟导演合作,沟通成本很低,认知起点和框架一致,大家能够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当我们和新生代导演沟通时,在重点节点上沟通成本非常高。“新导演没有经历过市场的检验和观众的摩擦,有很多棱角,这是创作中是宝贵的东西,可是到宣发期如何转化为观众喜爱和接受的东西,这需要大家共同努力,不能只靠宣发方面的努力。”曾继媛如是说。

  大鹏和陈思诚作为“过来人”,也给新生代创作者提出了建议。大鹏表示,《孤注一掷》和《学爸》都经过多年的创作打磨,不是正好踩在点上成了爆款,“我想告诉所有年轻创作者们,不要踩点,踏踏实实做自己手里的事,点会来找你的。”

  陈思诚也表示,没有什么创作规律可言,“唯一的规律是大家多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或者失败,失败的教训比成功的经验更重要,现在市场广阔、观众捧场,我的建议能拍就多拍,能表达尽量多表达。”

  作为一名动画创作者,这五年来我最大的感受是:国产动画电影在题材选择上逐渐多元化。四年前我首次导演的电影《白蛇:缘起》上映时,大众对国产动画的印象还停留在“动画是给小朋友看的”。去年我执导的电影《新神榜:杨戬》上映时,我发现大家已经希望看到更多面向成年观众的国产动画电影。

  而到了今年,国产动画电影展现出了更多可能性,《熊出没:重返地球》《深海》《长安三万里》《茶啊二中》都是截然不同的题材,未来我也打算尝试将科幻和中国传统文化相融合的作品。

  一部动画电影的“诞生”短则三年,长则七年,如何在长时间的创作过程中保持市场敏锐度对于创作者而言至关重要,我们选择的方式是:在创作的不同阶段举行内部试映活动,针对片中故事、人物、场景、节奏甚至音乐等元素收集观众的反馈,然后再根据观众对已有内容提出的问题对影片进行调整。

  中国动画电影产业正迈入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从创作水平再到技术实力,中国动画电影在国际舞台上显现出越来越强的竞争力,同时,相较于国外同行,我们的创作者更年轻,创作上也更不受限,作为中国动画电影产业的一分子,我很庆幸生在了这样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同时我也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谦虚之心,积极汲取传统文化中的精髓,将其融入到创作中,这种融合,既是对传统的致敬,更是对未来的探索。今后,我们也会继续努力为观众创作出优秀的国产动画,让电影真正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023年是追光动画成立10周年,10年来,追光制作出了八部动画电影作品,而我也和追光动画一同成长,完成了从一名角色动画师,到动画组长、动画总监、动画导演的身份转变。

  《长安三万里》是我第一部以导演身份参与的作品。在《长安三万里》的创作中,我们秉承着尊重史实的原则,在历史的空白处展开合理的艺术创作,我们把李白、高适、杜甫这些我们既熟悉又陌生的诗人,有血有肉地展现在观众面前,让观众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少年壮志,他们的才华意气,以及他们面临人生逆境时不懈追求理想的精神。

  在创作中我们意识到,在挖掘传统文化的同时,一定要和当下的时代精神相结合。我们是在看这些诗人的人生,同时也是在看我们自己的人生,这些诗人们在历史洪流中的坚持和抉择对当下的我们有很多启发和激励,帮助我们继续前行,创造更伟大的时代。

  记得路演过程中,一位大学毕业生说他毕业后找工作不顺利,一度很迷茫,但是看完《长安三万里》之后,这些诗人们的故事激励着他,让他有了前行的动力。这就是我们做这部影片的目的。

  所以,这些年电影对于我的意义也在发生着变化。一开始电影于我来说是一种脱离平凡生活的媒介,通过不同的电影去体验不同的角色人生。后来我想从这些电影中描述的友谊、爱情、离别、重逢中去探究那些不一样的生命的意义。而现在通过光与影、声与色、视与听,去向观众传达一些人生思考与感悟,通过电影这魔法一般的媒介,让数以千万的观众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慰藉与力量。

  今年夏天,《长安三万里》的热映,让我们非常欣喜,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了中国观众对于传统文化题材的热爱。这部电影是追光动画“新文化系列”的开篇之作,“新文化系列”的宗旨是要去挖掘中国文化中最闪耀的部分,所以我们选择了去讲述一个关于大唐、诗词和诗人们的故事。

  在我心目中,一部好的电影,应该能够表达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强烈情感,能够体现出我们所处时代洪流下的声音和气息。

  同时结合我自身的一些经验,我认为还有两点也值得我们去思考。一是“坚守”,《长安三万里》对中国传统文化所蕴含的瑰宝进行了充分展现,通过电影,我们让观众尤其是年轻人们,感受到了诗词文化所流淌出的至诚至真的情感,感受到了强烈的文化自信,这是我们必须要守住的人间正道。

  二是“创新”,《长安三万里》试图找到与当代观众连接的切入点,在符合历史大原则的基础上,进行了合理的再创作,让现代观众更容易代入自身,进入故事,从而使无比辉煌的大唐与当今这个伟大的时代建立了映射关系。观众们从富有新意的故事中感受到了诗人们与自己的连接,这就是《长安三万里》的“创新”。

  这是我们对中国动画题材的一次新的尝试和探索,我们相信文化的力量会打开一扇新的大门,让更多的喜欢国风国漫的观众走进电影院。

  2023年是中国动画诞生的第101年。在国漫新百年的起点上,出现了很多优秀的动画作品,观众也对国产动画电影越来越有信心。

  中国动画电影发展至今,深深扎根于中华文化和中华文明之中,很多作品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展示了很多中国故事。在不断开掘文化宝库的同时,也应关注当代中国人的时代故事。我们筹备电影选题时,认为现阶段中国动画电影还有很多题材没有被发掘,也需要更多的新时代的原创中国故事,文化不仅有历史和传说,还有无限的创作空间。

  我们有悠久的历史、奇幻瑰丽的乐章,也有各种可歌可泣的壮歌,有当下平凡人的生活谱曲,也有各行业发展的科技音符,创作者拥有非常大的空间可以创作,发挥想象,谱写出多元而丰富的乐章。多样化、多元化的创作,会让观众有更多的选择。

  我觉得用心讲好故事,戒骄戒躁,不盲目跟风,潜心创作,尊重观众,观众也会感受到创作者的良苦用心。

  近年来,动画电影由规模增长走向提质升级,作品类型元素丰富。随着新兴技术赋能,生产模式革新,管理流程优化,动画电影越来越产业化、IP化,发展有了新态势。越来越多的优秀作品出现,让观众对国产动画充满信心与期待,打破观众对于动画的偏见,让观众不再失望,是我们共同面临的挑战,我也坚信,我们充满机遇。

  我希望当观众进入到电影院时,能有很多选择,那百花齐放的每一幕,都对得起观众的期待。也希望越来越多的中国故事走出国门,让更多人喜爱。我相信,通过我们共同的不懈努力,未来会越来越好。

  奥飞娱乐创立至今已经30年,已成功推出《喜羊羊与灰太狼》《超级飞侠》《萌鸡小队》《贝肯熊》《巴啦啦小魔仙》《铠甲勇士》《量子战队》等众多知名动漫IP,组成了奥飞娱乐产业的核心。这些IP既有热门亲子IP,也有经典的国民IP,深受大众喜爱,广泛的受众圈层也从学龄前儿童覆盖到了青年群体。

  在电影内容方面,奥飞最近两年不断推陈出新,制作了《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筐出未来》《萌鸡小队:萌闯新世界》和今年暑期档上映的《超级飞侠:乐迪加速》等作品,我们结合每个IP不同的调性,开发了符合IP的动画电影的故事和元素。

  今年国庆节,奥飞会推出“贝肯熊”系列的第三部电影《贝肯熊:火星任务》。同时,奥飞也在紧锣密鼓制作“喜羊羊”系列第九部电影,“萌鸡小队”第二部电影以及“超级飞侠”的第二部电影、“贝肯熊”的第四部电影。

  多年来,奥飞始终坚持构建以动漫IP为核心的动漫文化产业生态,打造出集动画、电影、授权、玩具、婴童、潮玩手办、主题商业等业务为一体的“IP+全产业链”运营平台。用精品IP的力量,推动着奥飞全产业链的进步。

  今年我们创新了IP变现形式,从过去仅关注IP形象使用,成长为IP商业化全案营销。下一步,我们将继续依托“奥飞IP+全产业链”,探索IP生态赋能的更多可能。

  暑期档的票房爆发,让我们看到了电影内容和类型的更多可能性,消费者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元、更富创造力、更喜欢差异化的内容,作为电影人更要努力和坚持,迎接未来,把握机遇。

  “在动画行业没有中坚力量,都是新力量。”在动画创作者的对谈中,王长田表示,“动画行业在中国是非常新的行业,也是一个孤独寂寞清贫的行业,每一部动画电影平均创作周期四五年,在这段时间里你只和自己对话,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你,不像真人电影有演员、导演帮助你,动画电影是从导演脑子里流出来的,我们内心非常尊重这些创作者。”

  在王长田的判断中,动画电影应在国产电影票房中占比10%-15%,“好的年景20%,10%是基本的市场占有率,假设中国国产电影票房是500亿的规模时,动画电影的总票房大概是在50亿-100亿之间,平均一年要上映10部左右比较有分量的动画电影。每一部电影的平均制作周期,对导演是四到五年,我们需要50个左右比较成熟的动画电影导演,而实际上我们现在市场上能够做有分量作品的导演并不多,人才缺口很大,我非常希望电影导演的新力量能够多关注动画电影。“

  路阳也有想要拍摄动画电影的计划,“我一直关注动画片。动画电影在国内有潜在的巨大空间,这个空间不止是创作上,同样是市场上、商业上,我们能看到今年在春节以后有好几部动画电影,单片超过6亿元,不仅仅是少年儿童,成年观众也可以在故事里读到有经历过之后的感触,大家在同一个电影里读到的东西不一样,具有丰富含义的合家欢可能是未来动画电影的重要方向。”

  赵霁认为,动画非常适合去表达有想象力的,在现实世界里不那么容易被看到或者被呈现出来的景象。动画不仅仅局限在虚拟世界。比如《雄狮少年》《长安三万里》,都是基于真实世界、现实生活去做的动画电影,一样打动了无数观众。“希望以后有更多动画团队、真人导演加入动画行业,本质上大家都是在用一种方式去讲故事。”

  经过《长安三万里》的创作,邹靖充分感受到了传统文化所蕴含的力量。“未来可以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现代很多的方向进行融合,包括科幻和其他的现实题材融合都可以。这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再创造、再包装,可以把中国人对自然的天地哲思、人类的终极想象等哲理性的东西放进去,无论是动画片还是动画电影都可以去尝试。“

  阎凯聊起了《茶啊二中》的创作缘起,“这个IP开始于九年前,我们公司那时候20个人,大家一起聊剧本,不断做校园的IP。一直到前几年,我们开始做电影了,我们觉得对于校园的情感稍微淡忘了一些,我们在长春找了一个学校,待了3个月,和老师、学生们一起上课,吃学校的食堂。完全经历了初中的生活,对体验更多了一些,看到了老师的不容易,理解了更多老师,所以我们也希望这个片子以此为契机,呼唤老师和学生的相互理解。”

  儿童电影是王弈霖专攻的领域,他也分享了儿童电影的创作心得,“做电影和剧集不太一样,要有更丰富的情感在里面,你和故事里面的人物能不能做到共情很重要,大家今天一直讲到的一句话是,如果我们能感动,观众也能感动,去做这样的共情。”

  他还分享了儿童电影该怎样获得商业回报,“在共情的基础上,我们如果有立得住的剧集故事,更受欢迎的电影故事,接下来去做形象授权、做盲盒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就是长期的事情,就是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随着中国电影的蓬勃发展,中国视效行业也取得了喜人成绩。回望十年前,中国电影刚出现大量数字特效需求的时候,中国的视效企业也刚刚起步,多是十几二十来人的“小作坊”,在技术、经验、流程等方面远远落后于电影发达国家。

  这十年间中国电影视效人孜孜不倦勤奋拼搏,完成了逆转,综合能力大幅度提高。中国视效团队已经全面主控了近几年中国“视效大片”的创作和生产。不仅完成了创作需求,同时在业内业外也取得了良好的口碑,一批故事好、视效好、市场表现好的佳作频频诞生。

  基于视效行业的特点和应用场景的分类,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视效行业虽然有了很多进步和成功之处,但也没有在方方面面达到世界领先水平,大体原因我归纳为两类:

  一是在一些高难度例如生物特效以及大规模的流体和柔体物理解算上仍然有比较大的差距,其原因是相关项目少,各视效团队缺乏实践情景进行技术积累和迭代。二是受电影制作成本限制导致视效团队收入低,间接导致社会上高端复合型的艺术人才、技术人才、管理人才很少进入视效行业,尤其是在面临游戏行业的人才需求高度重合的今天,电影视效行业人才枯竭的问题已经越发严重,在此也呼吁主管部门尽快出台相关政策予以扶持。

  现如今,AIGC正在快速发展,相信中国的视效从业者一定会抓住此次机遇与众多热爱电影的同仁们为实现电影强国目标而努力。

  我们刚刚经历了一个意义非凡的暑期档。从春节档和五一档的历史第二,到暑期档的历史第一,中国电影市场不仅基本完成了全面复苏,更逐渐展露出一个既“大”又“强”的崭新面貌。

  今天,我们站在这个史上最强暑期档的尾巴回望,2023暑期档的意义不仅在于刷新了票房历史纪录,更在于它以一个“六边形战士”的姿态,在多个维度浓缩呈现了一个更加健康有力的电影市场形态。我们看到了周末档、小档期和大档期相结合的多元档期对于构建一个“大而强”的电影市场的重要性。

  7月份内,在《消失的她》《长安三万里》《热烈》等多部高口碑影片的带动下,连续四个周日票房逆跌周六票房,周末单日票房持续在4亿-5亿的高位。这是非常罕见的成绩。因此,我们说,暑期档的成功实际上也是周末档的成功。

  周末档不仅为片方提供了更多的档期选择,同时,它更是产业的需要。如果没有多元化的小档期、周末档,中国电影市场只能是“大”而不“强”。

  打造更大更强的中国电影市场,必须要确保本土故事类型的多元化,社会大众的强烈情绪共鸣。在接下来的四个月,我们要持续推出各种类型多样的影片,为整个电影市场带来更有效的供给。我们认为国产电影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是否能够持续暑期档多元化的供应,需要在类型、档期、用户等方面多向发力,我们希望阿里影业通过平台和内容的建设为电影行业做更大的贡献。

  八个月以前,我们思考我们的影片口碑是不是“热烈”,我们的票房敢不敢“封神”,我们的创作敢不敢“孤注一掷”。坦白讲我是信心不足的,我应该做个检讨。但是今天我们看到比黄金还珍贵的行业信心回来了,我们看到观众回来了,我们看到我们的创作者回来了,我们看到所有的行业小伙伴回来了。

  今年暑期档热闹非凡。超30亿票房影片有2部,超20亿票房的影片有4部;超10亿票房的影片有5部。“票房逆跌”频频出现,多部影片给行业不断带来惊喜,《长安三万里》实现9次逆跌、《八角笼中》6次、《消失的她》5次、《封神第一部》和《热烈》3次。不断“破圈”的好口碑为好电影拉高了长尾效应,助力大盘持续突破票房天花板,暑期档期间,7月9日起,连续5个周大盘票房实现周日逆跌。

  暑期档的新纪录是中国电影上下一心的结果。作为行业的一员,我们感受到国家电影主管部门对电影行业的支持、理解与激励;也感受到一大批电影从业者饱满的奋斗激情;更感受到了近几年来中国观众对国产电影的渴望、期盼、不离不弃,和对国产电影日渐生长的自信、自豪与认可。

  今天的创作者和以前不一样,乌尔善导演和《封神》第一部,现在已经举办了5城首映礼、24城巡演、33天170场超长路演活动,开完这个会,他又要去路演了。《八角笼中》在21个城市落地活动举办了129场面对面活动。我们相信越来越多的创作者会加入我们,我们也相信中国电影的票房绝对不会停留在800亿、1000亿,我们相信中国电影的春天刚刚到来。

  无锡数字电影产业园2011年获批,在2013年正式对外开园。具有12个数字摄影棚,3个水下棚,目前有5个新建的摄影棚,同时为了发展和完善自身的产业服务平台,包括协拍、基金融资、项目审批、影视交易。作为数字园区,我们注重打造自己的数字化制作平台的建设,包括协同制作、虚拟拍摄系统等。

  在过去十年中,包括《中国机长》《中国医生》《八佰》《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女儿国》等在内的1200多部影视剧在园区进行了拍摄和制作,其中一批影片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江苏省“五个一工程”奖和金鸡奖等奖项。

  随着LED的虚拟拍摄,人工智能的发展,我们在2021年底立足于现有的技术平台和整体发展的规划,顺应国家的战略,基于行业的需求和技术的趋势,我们和中国电影科学技术研究所联手打造了5G智慧虚拟拍摄联合实验室,项目主要基于LED屏虚拟拍摄的行取,进一步融合5G网络传输和人工智能的应用。由5G智慧虚拟摄影中心、AIGC影视科创中心、影视智能算力中心三大核心部分组成。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们在2023年6月20日,对外发布了国内目前最大的440屏LED立屏的拍摄系统。同时我们也在宣发海报、制作、剧作创作,虚拟场景的设置,进行了AIGC的尝试。下一步也将致力于实验室设备进一步完善,打造全国重点实验室,参与标准的制作,落地更多的影视项目,培养创新性科技创新人才。

  我们相信技术对于电影的推动作用,虚实结合将引领未来。新时代 新征程,我们将继续给中国电影科技的发展和电影强国建设贡献新力量。

  “拍电影是一个合力的过程。”王易冰在对谈中表示,在摄制组有各个工作部门,电影制造完成要上映的时候,无论从制片、发行,还是到院线、影院,都是一个合力的过程,十几年的时间,中国电影市场做大就是在这样的合力过程中一点点形成的。《孤注一掷》是坏猴子影业的新作品,王易冰在《受益人》和《孤注一掷》这两部电影里都能感受到了申奥的全情投入,“《孤注一掷》能够有今年出现这样的成绩,还是和申奥的积累有巨大的关系,当年《受益人》结束之后,我们做了大量复盘工作,当时很多经验和教训都体现在了这次《孤注一掷》里,我也从申奥自己的工作中看到了他的变化、成长、调整,这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五届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时,张苗还作为新力量代表上台发言,今年论坛上,他已经成为“前辈”了。在发言中,张苗感触很深,“现在全世界还能够以一定的规模化、工业化去生产电影的国家只剩下两个国家,一个是美国,一个是我们。道理特别简单,只有这两个国家具备电影工业发展的两个基本前提,第一个是我们的实体经济和本体市场的足够强大,第二个是我们有自己的文化传承和输出的需求。能在这样的时代下,还能够继续做电影,我觉得特别幸运。”

  “相信”是郑志昊在对谈中提到最多的词汇,“我们相信未来,我们认为目前市场的春天是一个开始,我们相信中国电影市场在未来几年可以上探1000亿票房,我们相信观众,我们相信年轻一代创作者,他们的崛起,他们的学习能力,而所有的这些相信,让我们今天有机会建设一个更好的平台服务大家,让我们今天能够带来那么多的干货一起分享,下一次坐在这里时我们的干货和成长的收获会更多,我相信下一次再聚的时候有更多的收获和成长。”

  徐建在发言中呼吁行业给视效从业者更多关注,他表示,电影行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复合型人才密集的行业,复合型人才在整个市场都非常稀缺,而视效行业作为整个电影创作生产里唯一作为公司群体的实体,格外需要人才积累和公司的体系建设,也非常需要时间和资金去建设。“我替大家发声,这个行业有很多优秀人才,如果你们遇到了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视效总监,视效制片人,请你们善待他们,如果你们碰到了好的视效公司,也请你们善待他们。”

  李捷在发言中表示,如果想要实现周末档的繁荣,就要相信科学定档的重要性。他说:“科学的定档对于周末档是重要的前,我认为所有的导演都想进大档期,这是一种懒,因为我不清楚电影要卖给谁,不清楚在哪个档期。”他还建议市场尝试可调节的票房分账机制,“举个例子,如果是文艺片,需要更多的排片和场次,片方可不可以降低分账比例,更多给院线,这样院线就可以支持文艺片,而热度极高的片子,我们不差排片,就降一点分账比例,让片方多拿一点,甚至上映后两周再把分账比例调回来等等,希望有灵活结算体系的分账比例。”

  凌律巍在对谈中关注的重点是“创新”。无锡数字电影产业园获批时,创新就是离不开的主题,无论电影从黑白到彩色,胶片到数字,还是目前的虚拟化拍摄,创新永远在路上。凌律巍表示:“我们园区在AIGC,整个系统上的数据挖掘已经在实际产生,我们在做一些短片时用到AIGC,AIGC如果把行业模型建起来真是一日千里,但如果内容端或者底层不进行一定的防范或者管理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问题,目前在我们的实验室加入了AIGC内容,也试图在这方面做一些研讨。”

  我们总在聊市场多样性,但这个前提是拥有强大的电影市场底盘。只有储备足够多的优秀创作者,才能迎来新的创作与市场高峰。在此基础上,创作的多样性才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在今年的海浪电影周期间,中影公布了“中影青年电影人计划”首期投资规模10亿元,计划在未来三年内投资30到50部青年电影人的原创电影作品。此计划更多的是面向有志于创造商业价值和类型叙事的电影人才,为观众、为电影市场、为投资人服务。中影将会通过全产业链的优势提供全周期孵化通道,对有潜质的青年导演、编剧及其原创项目给予全方位扶持。

  拍电影是一件有门槛的事,是一件需要遵循工业化流程和精细化辅助的技术统筹工作。纵观行业生态,青年电影人在项目操盘能力、制作经验、市场形势判断上缺乏足够履历,而国内优秀的影视公司具备多年市场生产经验、对市场趋势的数据化专业判断和能进行全流程扶持的强大资源。因此,影视公司们完全有责任利用自己的优势去不遗余力地帮助青年电影人进入到专业的电影制作流程里,将他们自身对世界的探索和思考,与现有的资源相结合。因此海浪学堂诞生了。海浪学堂希望在海浪电影周的视线之外,为创作者们投注更为长线、切实的关注。以上层视野为引导,细分培育课程、调配专业资源,为有能力进入主流市场的创作者提供一方训练、交流与传播的平台,期待他们能在离开学院教育后,进一步校准自身创作理念与主流市场的偏差,早日将作品送入大众视野。

  任何行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年轻力量。中国电影也需要青年创作者对当下时代的感受以及真诚而炽热的表达欲望。为了保护好这份热情,我们创办了“金钥匙创投”计划,以“真指导、真投拍、真上映”为宗旨,全方位挖掘年轻创作者的商业类型影视项目。

  我们认真分析了新导演们面临的困境,将他们最匮乏的资源加以整合。富有经验的前辈、具有影响力的艺人、细致负责的制片人、善于操盘的经营者与关注新生力量的资金池都被囊括进了金钥匙创投计划。在这里,所有的资深从业者都不再是评委,而是一群有着几十年经验的出谋划策者,也是未来能够帮助项目落地实施的躬身入局者。大家都将直接参与到项目的开发和创作中,这些资深影人的加持,将大大提升电影在市场上的竞争力。这一模式也是首次出现在创投活动中。

  2235个报名的长片电影项目中,有12个项目入选了“金钥匙创投”计划的年度片单。目前12个项目都在积极推进中。今年会开机2部,明年上半年开机3部

  此外,我们发现除了成熟的剧本外,还有很多优秀、富有创意与表达的大纲,还有很多抱有热情的创作者并没有继续将大纲进行后续创作,他们有的是面对庞大的行业不知所措,有的是受困于柴米油盐不能专心创作。基于此类现象,我们专门成立了“箸笔”基金,让更多的创作者尽可能抛开眼前干扰而投身创作。第一期收到了1580份投稿,正在进行紧锣密鼓的筛选。

  许多伟大的电影作品都畅想过未来的理想生活,作为电影人,我们也应当时刻向自己提问“我们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从而打造一个更具活力、更具成长性的电影产业。

  商业电影与艺术电影本无绝然的界限,也绝非对立。艺术电影是“少数”,是小众,但它始终是电影创造力的发动机,保持着创作者的一种感受与思想的弹性、活力,不断进行电影叙事和电影语言的尝试。电影市场若多给艺术电影一些机会,于电影创作生态的哺育多有裨益。可在当下的市场中,艺术电影的创作者多少还面临着乏人喝彩的孤独,以及资金掣肘的尴尬。

  FIRST一直倡导“多样性电影”既发展电影工业,又鼓励艺术性和实验性,作为区别于主流商业电影的形式存在。同时,FIRST在电影节、电影市场、青年文化的建立之外,连续13年构建制作培育板块,因为观察当下电影行业环境,不难发现中部力量的创作者始终稀缺,如何加速中部人才的扩充,培育出更多的“合格电影人”是整个生态的阵痛。

  所以,FIRST训练营、短片季、拍片季、实验室等,用了13年的时间,从导演、编剧、摄影、制片、剪辑、美术、录音、表演等不同维度给予实践拍摄制作指导,打造区别于传统学院教育的沃土,以期给新生代创作者别样的养分供给。

  借助这些工作,我们或许能够形成蝶变之前的蓄力,令产业的高频词在“寒冬、艰难、起起伏伏”。


本文由:银河国际科学研究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