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淀区是一个教育相对集中的资源密集区,高校数量占北京市普通高校总数的45%,海淀区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处将预防教育领域职务犯罪作为工作重点,特别是高校职务犯罪,从个案预防扩大到行业预防,持续跟踪,取得了一定效果。
我们通过对海淀区教育系统职务犯罪案件进行分析发现,案件主要涉及到科研项目、财务管理、招生就业、基建工程、物资采购、校办企业6个重点领域与环节,表现出易发贪占类犯罪、易发窝串案、犯罪手段日趋隐蔽等特点。
2005年,一些高等院校承担了部分奥运场馆的建设任务。海淀区检察院到参与场馆建设的五所大学进行走访,和纪检监察部门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制定确保“廉洁奥运、阳光工程”的监管办法,先后和农业大学等高校签订了“体育场馆工程实施阳光工程廉政责任书”。
从个案预防入手,选择发生在高校具有代表性的典型案件,坚持个案预防的“五个一”的做法,随案介入、全程跟踪。在认真分析案件主客观原因基础上帮助案发学校查找管理漏洞和问题,适时发出检察建议,促使案发单位先后制定和修改内部管理制度,落实相关的措施。
五所高校与我院探索建立了“五校一院校检合作预防职务犯罪工作联席会议”制度,这是北京市检察机关与高校共同建立的第一个预防职务犯罪工作联席会议制度,为拓展和完善预防教育领域职务犯罪长效机制奠定了坚实基础。
2008年北京奥运会结束后,“校检合作联席会议”在规模和内容上有所拓展,并形成了长效的工作机制。2009年北京市检察院与北京市教育纪工委签署了预防职务犯罪工作协议,将区内所有高校纳入校检合作联席会议,形成“校检合作预防职务犯罪工作联席会议”,并以每年定期召开会议通报相关学校职务犯罪情况,共同研究预防对策的形式将会议制度化。
2010年开始,我院的职务犯罪预防工作更加注重预防调查、更加注重制度建设。为解决检察人员对一些行业领域相对陌生的不足,我院充分利用教育资源,通过校检合作联席会议就一些专业问题(包括职务犯罪反映出的一些问题)向专家请教,由此,高等院校从职务犯罪预防对象成为了预防工作的合作者,校检合作联席会议制度朝“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的方向完善。
近年来,国家对基础和应用科学研究的投入不断增加,个别科研经费管理、使用者开始瞄上了金额庞大的科研经费,不惜玷污自己的学术名誉走上犯罪的道路。
2005年至2012年,海淀检察院共查办科研经费使用过程中的职务犯罪案件13件26人,案件反映出四大特点:案件总数虽少但发案领域分散,涉及到的罪名多种多样;犯罪主体学历普遍较高,因为都是搞科研的,所以学历相对比较高,其中不乏高级知识分子,比如教授、博士等等;犯罪手段隐蔽,侦查难度逐步增大;窝案、串案占有一定比例。
诱发科研人员职务犯罪的原因有很多方面:有科研经费管理体制的问题,比如资助单位各自为政,对科研经费缺乏国家层面的统一管理;有项目依托单位,即科研院校的管理问题,比如学校重项目轻管理的观念较为突出、学校科研部门、财务部门无法对经费有效监控;也有科研人员本身的问题,比如课题负责人的权力过于集中、一般科研人员受社会不良环境影响,思想防线较为薄弱。
这两年我们对科研经费专门进行过统计分析,也到科研院所、大专院校进行过专门调研。从课题立项、预算环节、课题合作环节、课题实施与资金管理环节、课题结项环节等环节梳理了11个风险点,并从四个方面提出了预防对策。
从体制上,建议改革科研经费使用管理制度,制定统一的科研经费使用管理制度,明确科研、财务等部门及项目负责人在科研经费使用与管理中的职责与权限,明确各科研项目经费的开支范围、开支标准与开支比例,并明确规定科研设备购置纳入项目管理单位统一采购范畴。此外,建立科学有效的学术评价体系、成果奖励机制。
在项目依托单位,即科研院所方面,要提高科研管理水平。需要严格实行预算管理制度,强化经费支出审核,加强内部审计,妥善处理剩余经费,并运用现代技术手段,实现经费管理网络信息化,加强对经费支出的合理性控制。建议各个学校、科研院所将项目情况在网上形成一个系统,各个部门可以互相监督。
对于广大科研人员而言,要提高道德水平和法律意识。建议相关部门大力开展学风整治活动,宣传及普及学术规范知识、基本法律知识,营造健康的学术环境和法律氛围。
越来越多的“80后”、“90后”走上公职岗位,由于这些孩子阅历缺乏、工作经验不足、宣传教育不到位、攀比心理严重、心理调适能力不足等,导致部分“80后”、“90后”经不起利益的诱惑成为职务犯罪的主体。
2012年,我院预防处专门做了“‘80后’公职人员职务犯罪预防调查”,调查发现,2008年至2012年,海淀区共查获“80后”为主体的职务犯罪案件10件10人,大学生参加工作不久就发生职务犯罪的案例大幅增加,这凸显出职务犯罪预防工作前置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去年11月,我们预防处与北京体育大学学生就业指导服务中心共建“职前预防职务犯罪教育基地”,将廉洁教育和预防职务犯罪教育纳入该校大四学生就业指导的必修课,廉洁教育要在必修课里面达到6个课时,通过案例剖析、警示教育、观摩庭审、法制讲座等多种形式开展针对性强的教育工作。
这是检察机关首次与辖区高校联合搭建针对大学生进行的预防职务犯罪教育平台,是检察机关预防职务犯罪关口前置的一项开创性教育宣传工作新举措,从思想上、廉洁意识上产生积极的“正能量”。
2009年,我们预防处针对国有企业改革不断的深入,企业改制不断推进,企业内部科学管理体系和监督制约机制还在逐步的完善过程当中,国有企业人员职务犯罪案件频发国有资产流失大量的态势,有针对性的持续开展国有企业职务犯罪预防工作。
针对国有企业职务犯罪发案特点、规律和原因,我们先后走访了海淀区辖区内的部分企业,深入进行调研,从完善机制、民主决策、规范管理、强化监督、加强教育等方面研究预防职务犯罪的对策,撰写了《国有企业职务犯罪现状和防范对策》一文。
针对案件特点现状以及管理方面的突出问题,我们向国务院国资委、北京市国资委、海淀区国资委发出检察建议,从落实党的“三重一大”科学决策、加强企业领导干部廉洁自律教育、加强案件易发环节的防控制度建设和防范、建立国有企业内部完善的监督制约机制、强化外部监督,充分发挥审计部门的作用等五个方面提出了预防和减少国有企业职务犯罪的相关建议。
加大宣传力度,会同国资委将33个职务犯罪典型案例进行了整理并制作成警示教育展版和宣传手册,联合海淀区纪委、海淀园企业工委举办了国有企业预防职务犯罪图片展,在海淀辖区内大型央企、市属国有企业、海淀区各国有企业等100余家单位进行巡展,参观人数达到10万余人,取得了较好的宣传效果。
我们还根据不同时期的特点,采取不同形式在北京市国资委预防职务犯罪网络海淀区小组开展多种形式的预防工作。根据国有企业职务犯罪的现状和企业的需要,先后与海淀区供电公司、中国水利水电集团公司、中钢集团等20多家企业建立了预防职务犯罪长效机制,在辖区内基本上构建了覆盖全区的国有企业预防职务犯罪网络。
北京海淀区检察院预防处长王燕介绍该院利用检察建议预防企业职务犯罪相关情况。
北京市检察机关2010年部署开展专项预防工作以来,我院职务犯罪预防处将预防调查活动融于专项预防工作中,以专项预防为载体,以预防调查为手段,先后围绕征地拆迁、工程质量管理、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教育科研经费管理、校办企业管理、学校财务管理等多个领域开展了一系列专项预防调查工作。
在前期立项时,我们着重选取以下调查选题作为调研重点:一是结合当前人民群众关心的热点问题,这也是查办案件的重点;二是结合社会管理的难点问题;三是结合海淀区实际情况,突出我们的区域特点;四是结合我院职务犯罪发案较为集中的环节。
每次专项调查开始前,预防部门会组织立项工作会,部署调查重点,确定专项调查责任人员,制定详细的调查方案与阶段性目标,并填制专项调查立项表作为年度考核的依据。
在预防调查方法方面,调查前期“收集材料”。在每一项调查前期,预防人员都会克服专业弱势,学习相关专业知识,对预防对象进行深入了解。预防人员“走出去”。每一项预防调查,预防人员都会走近一线工作人员。把专业人员、专家学者“请进来”。2011年,为更好地调研工程建设领域质量安全管理环节存在的职务犯罪风险,我院组织召开了“预防工程建设领域(竣工验收环节)职务犯罪研讨会”,11家单位的工程技术人员共同探讨工程质量管理和控制问题。
为了保证预防调查的质量,我院在预防调查中注意以下几点:组织阶段性评审。预防调查工作时间周期比较长,预防处每一阶段都会组织相关调查评审,及时调整调研方向和调研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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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材料工作及时反馈调查进展。在预防调查过程当中,我院预防处采取“化整为零”的工作措施,通过工作简报等信息材料及时总结、整理调查过程当中的重大进展、重点工作。
通过调研报告汇总调查研究成果。几年来我院的每一项专项调查均形成了完整详细的调研报告,多篇文章获得了区里调研文章评比的成果奖。
我院特别注重调研成果转化工作,使预防调查富有成效。转化成基层工作资料,对基层人员在具体工作实施中的正确履职有所帮助。向检察建议转化,及时进行风险提示。向法制宣传转化,使预防工作贴近群众,更有针对性。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单位、机关、企业开始关注廉政文化教育,各行各业对这方面的需求都很大。
我院开展针对单位的特点,为单位定制了以法制教育讲座为主,包括案例巡展、法院旁听、看守所参观、法制沙龙为一体的“廉政套餐”,每年形式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会开展其他的一些教育模式,丰富企业廉政文化建设。
今年上半年,预防处组织资深检察官成立“预防职务犯罪宣讲团”开展法制讲座46次,为相关单位廉政风险防控建设出谋划策。
我院制作了片名为《小恶未治,必然大患》的预防职务犯罪宣传教育片在各单位播出,寓教于乐的教育形式深受各单位好评,去年10月,该片获得了全国检察机关首届廉政短片、公益广告评选优秀奖。今年,我院又创意制作了两幅廉政海报。
我们每年都坚持不同的主题,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和警示教育巡展。比如2010预防工程建设领域展览;2011反渎展览;2012预防贿赂犯罪。今年,配合海淀区创建文明城区活动,我们通过选取五年来海淀区查办的职务犯罪典型案例,展示反腐败的成果以及近年来职务犯罪预防工作经验。
我们预防处现在共有6名同志,平均年龄35岁。这几年运用北京市检察院三年一度的技能比武的机会,加大业务培训、理论培训的力度,从中逐步发现,并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培养他的发展方向。在职务犯罪预防工作专业化发展的背景下,我们注重在工作实践中锻炼队伍、培养人才,通过开展各种形式的预防工作逐步提高每个人的实践和预防理论的水平。我们利用和案件查办部门的配合、案件公诉部门的配合,加大我们了解案件的深度和广度、密度,对每个案件进行提讯,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发案规律,同时加大对案件的分析和总结,逐步在实践当中提高预防工作的水平。